文/小虎文
《女英雄的旅程》內容簡介
只要找回自己的聲音、尊重自己所是,並以神聖陰性為本質的自傲之姿……我們一定能夠破除所有障礙,開創新局。
本書的寫作與神話學大師喬瑟夫‧坎伯名著《千面英雄》有密切關係。作者茉琳.莫德克為榮格取向的治療師,她認為該書的英雄之旅僅屬於男人,其追尋的旅程也不符合女性的經驗,於是這本專門探索女性內在成長的《女英雄的旅程》便誕生了。
自1990初版以來,本書已翻譯成十多種語言。在這性別平權、#Me Too運動逐漸受重視的年代,《女英雄的旅程》三十週年版讓我們有機會重新省視女性的處境。
在男性價值觀當道的社會,女性總會不自覺追求被設定的主流標準。然而,無論是模仿男性般的成功典範,或是刻板的妖豔形象,都無法得到真正的快樂。疲於奔命的女性因此進入了黑暗,轉而踏上尋訪陰性本質的自性之旅。
作者透過神話、童話、女神象徵與個案、自身經驗,闡述女英雄自性之旅的十階段。女英雄的旅程從背棄陰性價值出發,經歷挫折、覺醒,最終突破陰陽二元的限制,可說是始於追求陽性,卻完滿於與陰性和解。
作者也強調,十階段並非直線進行,每個女人的旅程都是獨特的,沒有任何單一的女英雄成長模式可套在所有女人身上——這提醒了我們,無論正處在哪一個階段,都應仔細聽從內在的聲音,覺察、歷險,並重生為一個獨一無二且完滿的自己。
《女英雄的旅程》作者介紹
茉琳‧莫德克(Maureen Murdock, 1945-)
為榮格取向的治療師,其寫作與教學都以神話與回憶錄相關的主題研究為核心。她曾於加州帕西菲卡研究所(Pacifica Graduate Institute)諮商心理系碩士課程(MA Counseling Psychology Program)擔任系主任與核心師資。目前同時於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進修部寫作學程(UCLA Extension Writers Program)以及國際婦女寫作協會(International Women’s Writing Guild)教授寫作課。
她也為《女英雄的旅程》一書為遍及全美與歐洲的女性開設工作坊,並領導工作坊的進行。著有《父親的女兒們》(Fathers’ Daughters)、《真相難信》(Unreliable Truth)、《向內旋轉》(Spinning Inward)與《女英雄旅程的操練手冊》(The Heroine’s Journey Workbook)等書。
*內容簡介與作者介紹取自於博客來
《女英雄的旅程》讀後心得
最近心底一直有個秘密,很想大聲說出來——「其實我是個女生。」
我很難去說明這件事,很多人會說,「你就是女的呀。」
許多過往的記憶總在生活細縫之間,悄悄浮現在心底。我知道我在想什麼,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因為我清醒的看到自己的起心動念與言行舉止,我漸漸想要放下盔甲與面具,和過去的自己說聲,「你辛苦了,放下你的武裝,世界沒有敵人。」
而無意中看了《女英雄的旅程》的介紹,彷彿共識性一般,為我整理了這幾年在走的內在旅程,也解答了我許多長久的困惑:代表暴力、競爭、頑固與征服的負面陽性力量使我害怕,而我為了與之抗衡,也需要強調自己的陽性力量,以建立生存的安全感與保障。
那是我,也不全然是我,總總的因緣湊巧讓我有機會對自己、對世界提出問號——
陰陽平衡 回歸真實的自性
為何需要強調「女人要愛自己」,何時女人變得不愛自己?男人就不該愛自己嗎?
為了要跟男性抗衡,女人就要變得像男人一樣、且與之競爭。
我們的情感、感受、靈性、慈悲、包容、奉獻、藝術、創作、夢……似乎漸漸不值得一顧?
一直以來,就不是男人與女人的爭鬥,而是「陽性」與「陰性」的失衡。當男人無法發揮他的陰性特質,表達脆弱、同理、珍惜;或是只認同負向的陽性特質,掠奪、佔領、霸權。而女人也用同樣的行為表示認同的話,不僅世界失序了,我們的內心也是。
過度競爭的時代 我們更需要一位無所不包的母親
許多年前在龍山寺看到跪拜流淚的街友,心裡有一個很深的感觸——我們需要觀世音菩薩,是因為我們需要一位母親,一位不會評價我們的苦難、而把我們溫柔擁入懷的母親。無論你人生陷落多深的困境,祂會聽見我們、看見我們、支持我們,用無盡地愛來回應我們凡人如斯,照顧我們如子如女。
但是,神明不只住在廟裡,我們內心也都有一尊觀世音菩薩,我們都有豐沛的陰性本質,我們有愛的能力,貢獻自己的和諧、真誠、善良與幫助他人。這是我從出生就被教導的事。
也在前幾年的一次冥想活動中,總是突破主題限制的我(就是我自己的心理遊戲總是不理會課程主題、老師引導,自顧自發展),看到了我內在的男性與女性相遇,當時的我覺得非常非常特別,我竟可以具象化「陽性本質」與「陰性本質」為人,並揭示他們未來將合作的宣示,在看了這本書以後,我覺得是在多年前,我就已經默默開啟了自己低調又獨一無二的內在英雄之旅。
所有的改變我自己也默默覺察到,可能在單純地走著,乘坐公車,訪問專家,撫摸小貓,望著窗外發呆……我的內在圖像就在時時刻刻的縫隙裡,寧靜地改變了。
人生並非要透過苦難才能成長,不需要「覺悟」,而是「領悟」,光是能給自己足夠的獨處時光,看見自己、聽見自己,並願意在生活裡開始改變原本的習性,我們就能找回生命的原始能量,重新與自己相逢。
所以現在,我不會羞於說出自己的感受,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困窘,我是一個女生,一個女人,我出生時第一個意識就是愛,愛是我的起點也是我的終點,我喜歡創作、藝術、分享、連結和協助他人,這是我的陰性本質,也是我的力量泉源。
《女英雄的旅程》書摘心得
- 榮格有一句受人喜愛的格言——「我不嚮往成為一個好人,我嚮往成為一個完整的人。」一方面破除了好壞評價對心靈的傷害,特別突顯了榮格取向所追求的人生願景、活出心靈的完整性。
- 雖然用了「女英雄」一詞,但真正的目的卻是在挑戰那些把重心全放在非常人物身上的作品,因為每一個平凡的女人事實上都可以成為女英雄,我們每一個人的故事無不具有某種神聖性,稱之為平凡而神聖的性質。
尋求個人的心靈完整和自我實現,從來不是唯一的目標,我們更希望能夠改變集體文化。
我想讓女人認清一件事情——追隨男性英雄的行腳不但沒有必要,而且無益身心,因為那只會導致靈性乾枯,女人與自己的神話無法契合相應。
在我們今天的文化裡,女人確實有必要追求一個理想全面擁抱他們內在的陰性本質珍惜自己的女人身分,這是一個能使自己成為一個整合平衡並完整的個人重要心靈旅程。正如多數的追尋之旅一樣,女英雄在他的追尋之旅也會遭遇各種挑戰,一路上看不到任何清楚的路標,也沒有熟悉的嚮導,更不會有地圖都和導覽圖和GPS。
女英雄尋找自我身分的呼喚,在任何年紀都可能出現,可能會發生在年輕女人離家、上大學、就業、旅行或開始擁有親密關係的時候。你可能在女人中年離婚、重返職場或學校改換生涯跑道、面對空巢期的時候,或者也可能只因為女人突然時自覺失去自我時出現。
在他切斷與陰性本質的封面關係時,我們的女英雄卻因此失去了內心的平衡和完整,一次負傷累累,他學會用高效率完成工作卻因此犧牲了自己的健康夢想和直覺,他所失去的不就是他與陰性本質之間的親密關係,他難過的是,他無法感知肉體所傳遞的智慧訊息,他們沒有時間跟家人相處、學習手藝、藝術、交往同性知己,或他心中的小女孩已經不見了。
中年之後,許多人已經爬到了梯頂,卻發現梯子倚在不對的牆壁上,只因為他們當初做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我發現許多嚮往男英雄之旅的女人都遺忘了如何照顧他們自己,他們相信要成功就必須時時保有鋒利敏銳的心智,然而許多女人就是用這種態度,換來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靈。
有些女人發現他們追求成功和認可的出發點,是為了要討好雙親,尤其被他們內化的父親原型,當他們開始審視自己的動機時,有些女人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自此他們就再也無法擺脫「一無所有」的感覺。
只要他用心去照顧他的身體和靈魂,並重新喚醒他的感覺知覺性與創意和幽默感,以前向外施展的經歷如今慢慢轉向發揮創意,重新發現身體,樂於和其他女人來往。
許多女兒都曾面臨一個衝突,一方面想比母親活得更自由自在,另一方面又渴望得到母親的愛和認可。他們想超越母親,但又害怕失去母愛。由於女孩已經把文化所創造的「女性不如男性」的神話內化於心,他們會比男孩更渴望他人的認可和認證,也因此更害怕做出令父母不悅的事情。
如果母親被未成年者視為哺養者和支持者,他就會在後者的感受中代表一股正面力量,如果被未成年者視為漠不關心或專制強悍,他就會在後者的感受中代表一股毁滅力量。
母親會因夢想破碎而累積不滿,而這些不滿極有可能以動輒發怒或被動型攻擊行為的形式爆發出來,專門對付比自己享有更多機會的女兒。
在女人排斥母親所體現的負面陰性本質時,他很可能陷入一個危險,他否定了陰性本質:喜愛歡樂、重視感官、熱情、慈愛、直覺、靈性以及擁有創意的各種積極面向。許多女人會因為自己的母親非常情緒化或容易發怒而企圖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以免被他人視為歇斯底里和具有破壞力。但壓抑憤怒卻讓他們往往難以察覺父權體制充滿男女不平等的現象。認為自己的母親太迷信信仰太虔誠或太老派的女人,則會陰性本質中渾沌、神秘和神奇的面向棄之不顧。一道裂痕就此出現在女人的內心,是女英雄與他的異性本質斷絕的關係。在日後的追尋之路上,這道裂痕必須被癒合,否則他無法變為完整。
排斥異性本質是雙向發生的,不只女兒會排斥母親,母親也會排斥女兒。
如果自覺被母親拋棄、跟母親關係疏遠,女人可能會先拋棄異性本質而後去尋求父親和父權文化的認可。男人站在具有力量的位置上,因此女人試圖獲得男人的支持以強化他自己。
年輕女孩跟父親的關係,可以幫助他透過他的眼睛看世界,也幫助他透過他的眼睛看見自己。在需求父親認可和接納的同時,他也順便透過他以及其他男人衡量的自己的能力、自立和重要性。父親的認可和鼓勵可以正向塑造女孩的自我意識。
「當父親把女兒當成有趣、值得尊重和鼓勵的人來對待時」,女人變更擁有自決的能力。被父親如此對待的女人「不會覺得自己的女性特質會因他們發展自己的天賦而陷於危險。」
自覺被父親接納的女人,相信世界也會接納他們,他們也會和自己的陽性本質發展出良好的關係,因為在他們內心深處存在一個喜歡他們本來模樣的陽性人物。這個存在於他們心中的正向男子或阿尼姆斯會用接納和不忘加非議的態度支持他們的創意行為。
你可以成為你想成為的任何人,但你必須是各有專長的人,把你的心事集中在那目標,學會你需要學的,然後一直完成吧。
如果女人相信自己只能透過男人的認可會依據所定的標準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必然會給他帶來重大的傷害。
年輕的女人可能看起來很有成就。但他的心靈去可能流血不止。由於根深蒂固的害怕自己是個不如男人的女人,許多年輕女人會過度追求完美、過度運用補償心理、過度超時工作,只因他們不是男人。
女英雄的追尋之旅有一部分是為了在世界上找到一份適合他的工作,因為這樣的工作可以讓他曉得自己是誰。女人必須知道:他不需依靠來雙親或他人就可以存活,在獨立的情況下,他才能自由表達自己的情感、心智和靈魂。女人在追尋之旅第一階段學會的技能,可以建立在他世上地主所需的自信和勇氣。
「黑夜中他獨自一人」只是一個譬喻,「在試煉之路上尋找自己的長處及能力,並勇於發現和克服自己的弱點」,這是他離家遠行的唯一目的。家代表已知世界所提供的安全和保障;離家求學、新職、旅行和愛情則為他提供的機會,讓他能夠審視並感受自己的優點以及向被他投射到別人身上的缺點。既然必須審視自己,他就不能再把他的生命現款歸咎於他的雙親、兄弟姐妹、朋友、親人和老闆。他的使命是拿起那把以「我是誰」為名的寶劍,找到「我的聲音」,並選擇「我的命運之途」。如此,他才能找到他所追尋的寶物。
出現在他路途上的妖怪,在項測試他的毅力、決斷力以及知道自己極限的能力。他也會在他人的恭維之下認為自己已經在權利在握、也是獨立自主的女人,就渾然不知,他得到的不過是求取功名用的一只平安符而已。
在內在的旅程上,他會遭遇自我懷疑自我厭惡、猶豫不決心,心因性身體功能麻木、恐懼等等。外在世界說他有能力完成工作,但他必須先跟那些一直嘲笑他沒有能力的心魔作戰:「我做不到,我是個冒充者」、「如果他們知道真實的我是什麼樣子,他們絕對不會信任我」、」我不想突顯自己,如果我成功了他們會恨我」、「那段被人照顧的日子是多麼美好」、「我配不上那個」、「若是真正的女人我就應該結婚生子」。還有更多嘮叨不停的負面話語會一直在他心中冒出來,只為了顛覆他原本明確的目標、他的自信、他的抱負和他的自我價值感。
如果女人必須開口請求別人滿足他的需求,他又會被別人和他自己看作是一個苛求、巴望他人關心和依賴成性的人。然而事實上,他只不過是把他的正常需求表達了出來,而他的配偶、情人、朋友和孩子卻不曾滿足過他的需求,其中包括獨處、自己的房間、願意傾聽他說話的人、愛的擁抱、或發展才華等機會。在正常需求遭到否定後,他開始覺得自己無權從事那些能滿足他需求和夢想的活動。在某種程度上,他開始認為自己不配擁有任何權利。
許多比母親有成就的女人,往往會感到焦慮並且充滿罪惡感,如果他的成功不僅背叛了他與母親的親情、也使他拋棄了母親。
了解和感謝他的依從者面向為他過去和現在的人際關係所帶來的益處,對女英雄來講是必要的。但他需要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必須不容許他人干涉他的自主性和成就。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需要學會勇於面對當下的自己、用耐性逐步不追求心靈的茁壯。他還需要意識到自己擁有許多值得被滿足的需求。如果他的人際關係或求學和工作的環境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有權轉身離去。
女人不如男人的迷思:
最好的奴隸不待別人鞭笞
他就會鞭笞他自己。他用的不是皮鞭,
不是藤條或小樹枝,
不是悶棍
或警棍,
而是用他自己舌頭的
柔鞭
和他難測的心機
鞭打他的心靈。誰對他的恨意能比得上
他對自己恨意的一半?
誰的鞭打技巧
可以純熟如他的自虐手法?要達到他的造詣。
多年的培訓是必要的。要打破女人不如男人的迷思,必須攜帶自己的真理之劍,並必須琢磨出新的語言形式和新的語言風格來表達他所知的一切。女人必須找回他自己的聲音。
強化溝通能力可以幫助女英雄跟各種類型的人交往。只要擁有表達他自己願景的勇氣,女英雄必能鼓舞其他女人去信任他們自己創造出來的意象和語言。我們越常關注女人的藝術作品、越常聆聽女人所寫的詩歌和劇本、越常觀賞女人編創的舞蹈;以及越常置身於女人設計的職場空間,我們就能珍惜女人的聲音。在盡力驅散女人不如男人的迷思的時候,那個女人都能成為其他女人的榜樣。
女人必須稱頌女人的稟賦。他必須知道,無論運用的哪一項女人的稟賦,他都可以為文化和社會做出可貴的貢獻。這些稟賦包括:更善於運用同理心、更擁有敏銳和可信賴的美感、以及更樂意以無私地照顧他人。透過這樣的自我認知,他才能和男人以及他自己的阿尼姆斯建立平等的夥伴關係。女人必須知道:男人只是一群男性之人,他們的性別並非生來就帶有魔法或權威。只有這樣:女人才能夠不再模仿男人、不再渴望父權體制的認可、不再為了融入父權體制而鄙視其他女人。
在真實的世界裡,每一個女英雄的華麗轉身,往往不是他人的功勞,必須歸功於他自己的心靈成長和發展。他是在長途跋涉、克服各種險阻後,才獲致成長和發展。
女英雄必須拿出勇氣去打破自己硬加在伴侶的頭上的神力光環,並且必須下定決心為自己的生命擔負起所有的責任。他必須自行做出困難的選擇,並藉自己的努力換取獨立和自主。一旦女人能被說服或說服自己不再相信他只能從愛人的手中獲得自我實現,他就能找到一個與他平等匹配的伴侶,因而享有真實的愛情。
女人在試煉之路上超越了文化制約的束縛。這是一段特別痛苦的歷險旅程,充滿了恐懼、眼淚和心靈創傷。童年和青少年時期的他被塑造成父母、師長和朋友期望中的角色。要超越這些期望,他必須逃離制約他的人、離開伊甸園的保護、殺掉那條代表從屬心態和自我懷疑的惡龍,這是一條佈滿危險的旅程。
在盡可能不要像母親的同時,女人就開始變得像男人。他們有男性制定的工作才能標準來判斷自己是否值得尊重、來定義自己是誰、來衡量自己的價值。最初,他們的成交率他們非常的振奮,但是越來越成功之後,他們就必須不斷付出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以至於陰性本質所重視的連結和關愛他人的能力就自然而然讓位給了不達目標、絕不罷休的野心。這就是許多女人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夠好的原因。
許多女英雄所祈求的東西,正是他們父親曾經祈求並且認為是他們理所當然應得的東西:他們希望有人照顧他們、能用愛和關心傾聽他們訴說挫折感、按摩他們疲憊身體:欣賞他們的成功、並且去算失敗給他們帶來的傷心難過。他們想和陰性本質建立關係,想讓別人失望,想被別人關心,他們希望別人願意接受他們本人,而不是因為他們有成就才接受他們。他們極度渴望找回那個帶他們感覺宗已經失去的東西,但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能用更多的作為來填補這個空虛。
榮格認為,如果女人不自覺且無法自拔的模仿男人或認同那個存在於他無意識內的負面陽性人物人物,那麼,他內心世界裡的更新轉換過程就將永無開花結果的可能。榮格把陽信本質定義為:制定目標的能力以及採取一切必要步驟與實現目標的能力。如果負面陽性人物一直存在於女人的無意識中,他會使他相信他無需探索由無意識原型驅力所發動的靈性之旅。他還會不斷迫使他盲目追求意識自我所設定的目標,而這些目標顯然可以幫助他逃開靈性之旅、不用去完成一向艱鉅但低調到無人知曉的任務:發現他真實的個人觀點。
當女人無事可做時,他得學會如何單純的活著。活著不代表揮霍生命,卻代表了自我紀律。女英雄必須請聽他內心裡的真實聲音:也就是說,他必須關掉那些急於叫他該怎麼做的其他聲音。他必須願意接受忍受這種因前途不明確而出現的緊張惶恐,直到新的生命形式展現出來。
只有曾經沉入深淵後,你們才可能說服他在排斥母親和打碎女人的鏡子之後所失去的心靈完整。要完成這趟旅程,他必須拍拍他的現實思維及集體文化遊戲之間規則的製作,去熟悉這可能是他生平第一次這麼作「他的身體;他的情感;他的信譽;他的直覺;他的意象;他的價值觀;他的思維方式。」
同理心,以及與痛苦和平共處的能力,可以幫助一個人度過難關,也可以預防我稱之為「早洩」的一個現象:由於無法繼續忍受前途不明所帶來的緊張和恐懼,我們過快採取的動。如果我們能夠有足夠的耐心容許自己走完全程,深度療癒才有可能發生。
如果「一個家庭在強調完美表現是不曾真正認知女兒的當下或他未來的可能性,他會很早就認定本能反應是不可接受之事,以致他會把憤怒、恐懼、甚至喜悅驅逐到肌肉組織的深層裡,長期把它們鎖住而不讓他的日常生活生命能夠感知它們。一旦失去本人的真實感受,真實的衝突不是留在無意識裡,就是在那裡成為身體細胞的一部分。
女人是不會輕易決定前往深淵的,因為那必會掀開塵封已久的秘密。為了逃避悲傷無助的感覺,我們一直盡可能解忙碌來填滿我的生命,以免那些出沒在心底深處的危險情緒會壓垮我們。有勇氣潛入尋常意識層下深層領域的女人,必會遇見他向來拒絕審視的這些情緒和感覺。
我們之所以會跟自己的感覺切斷聯繫,是因為我不想體驗那種不被擁抱、不被珍惜的悲傷感覺。
女英雄靈性之旅的最大使命之一是:深入感受他在離開陰性本質後自然伸出去無意明知的傷痛感覺、容許他自己用任何適合他的方式去明白這失落感的真正原因,並為之悲悼、然後將她釋放並迎向新的生命。
無論它是體現在女人的身上或體現在男人身上,生命守護者只是正向陰性本質的一個面向,正向的陰性本質會非常關注人與人的連結,也會樂於把不同的群體結合起來為共同的理想奮鬥。陰性本質能夠發現一切存有的相似之處,因而具有共情心和憐憫心。它也會要求我們保護年長者和比我們不幸的人。
當陽性創造力總是直線前進時,陰性創造力卻總在自轉,但與其說它在平面上自轉,不如說它不斷螺旋上轉。
我們必須重新定義英雄跟和女英雄的原因。女英雄追求的不是掌控、征服和凌駕他者,而是結合我們天性中的陰陽雙重面向時平衡我們的生命。現代女英雄必須正視他對於找回他的陰性本質、個人力量、感覺能力、痊癒能力、創造能力、改變社會的能力、決定個人前途的能力等所懷有的恐懼心理。他能教導我們如何在這艘地球方舟和萬物和諧共處,並幫助我們在個人生命裡和我們所渴望的陰性本質重逢。
我知道母女裂痕影響了我跟我內在陰性本質的關係。我也知道,在癒合這個傷口之前,我不可能完成。我深深體會到一個沒有母親照顧的新生兒的悲傷與無助。要癒合這個內在傷口,我必須在我的內心深處孕育出一個擁有照顧能力的母親。
如果女人能察覺他的內在陰性本質受傷,他也許能透過從其他轉化原始關係來癒合那個傷口。他或許就能獲得力量向母親遞出橄欖枝、尋求和解和連結。
如果女人的母親或祖母不成引導他走入女神的神話廟堂中,他就必須執行發現他和他個人心中的陰性本質萬物之母的關係。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麼今天有這麼多女人想從古代全能女神和女英雄的異象中找到癒合心靈的途徑。
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的面向;我們意識不到那個控制著我們心靈、頑固、目標專一、意圖主宰一切的負面陽性本質。每當我們否認自己的感覺、肉體、夢和直覺的時候,我們就是這個靈性暴君的奴僕。
女人要醫治他心理上的不平衡,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意識的光亮帶進無意識的黑暗裡。他必須願意面對他的暗影暴君、叫出他的名字,然後要他離開。必須有意識地做出決定,願意拋棄他一直以來在不知不覺中對權力、財富、及主流價值觀所持有的依附心態。勇氣、愛惜自己,謙卑以及時間是他完成這項任務不可或缺的裝備。
女英雄要面對的挑戰不在於征服、而是在與學會接納那些缺乏愛的能力但尚未被他叫出名字的心理面向。
女英雄的任務是要用愛來啟發這個世界,但他必須先用愛啟發他自己才行。
不容置疑的,他需要陽性本質:「無意識無法自行做完個體化過程,它必須依賴意識的合作、需要一個強大的自我」他需要和他心中正向的陽性本質、有心的男人建立關係。他會用愛心和力量來支援他,讓他精疲力盡的自我能夠重現活力,以便讓他找回他的陰性智慧。要讓這個正向男人出現,他必須先尊重內在的陰性本質。
聖婚是自我和自信的結合。女英雄終於了解了他內在陰性本質和陽性本質的運作方式,並將它們一起納入自己的心靈。
這個結合的結果是「聖嬰的誕生」。女人生除了他自己,而這個自己是一個陰陽同體的生命,獨立自主,並因為陰陽合一而完美而完整。個人心靈內的聖婚結合了對立的陰陽本質,使令人驚喜的完整得以誕生。
他們這兩位互相平等的人在聖婚中合為一體;他們都是在清醒意識中做出自己的決定、決定接納對方到自己的生命裡。
人性的首要之惡是心靈乾枯,因此人類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濕潤和蒼翠帶回到自己的生命裡。
圓沒有起點和終點。沒有任何事物被排除在外;一切事物都隔在其位,而且每一個事物都是整體過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魔法總是在圓中內發生。圓是施與受的互擁;它教我們什麼是無條件的愛。
同理心將能激勵每一個對話者更深入了解、而非害怕多元性。我相信許多女人如今正在針對關鍵性的群體發揮長遠的影響力。一旦整合我們自己的陰性和陽性本質,我們就有能力把當今對苦難、衝突和權力上癮的集體意識扭轉為一種能夠認知認知連結、療傷、平衡以及互助之重要性的集體意識。女人必須把更多知識、更多的智慧像吐露氣息一樣散播到世界各個角落,好讓世界中能恢復平衡。
女英雄現今的任務是:開採蘊藏在他自性之內的銀礦和金礦。他必須和他內心深處的有心男子建立正向關係,也必須聽見他內在女智者真言,以便癒合他與神聖陰性本質之間的隔閡。一旦能夠同時尊重他自己的肉體、心智和靈魂,他就能癒合存在於他自己內心以及存在於文化之中的二元對立。
今天的女人正學會勇於表達自己的所知所見、決心會自己的時間和體力設限、並願意用全新的方式來承擔他們對自己對他人的責任。他們提醒眾人:不要忘了他們的原始出處、必須敏察他們每一個動作可能對周遭環境帶來的影響、並記住他們保護大自然生態體系的重大責任。
關於作者

長照媒體記者 小虎文
深入照顧家庭、第一線訪問照顧者,因此了解到長照需要垮領域合作,而照顧者,需要的是身心靈的照護;我們面對的不會只是「病」,而是人。
願我們無論在生命的哪一個階段,都能體驗、看見生命的價值;無論順境、逆境,都能擁有自己內在的寧靜與平安。